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namahamu

能让你感到快乐是我的荣幸。

舍曲林(sf长文)

sf,以公谋私跟踪狂警探衫×精神病患嫌疑犯福




弗里斯克在一家礼品店门口突兀地停下脚步。人流来来往往,没有因为一个瘦弱的女孩奇怪的举动而驻足。金色的雕花纹样反出暗沉的光泽,磨砂质感的颗粒让弗里斯克想起被Flowey丢在垃圾桶里的糖派表面,酥软的表皮因为冷落而打卷龟裂的样子。 

积雪不厚,但踩上去也并不松软,毛茸茸的棕色皮靴深深浅浅在白色布景上印下一个个小小字母。S——A——她顿足,停下幼稚的拼写行为。毕竟再怎么暗示身后那难缠的家伙也不会走的。 

冬日里今天这样刺目晃眼的晴朗天气是很少见的。弗里斯克一手遮在眼前避免眼睛被积雪的反光刺伤,一手摸上带着些小小手印的玻璃展示柜,和里面那只比她还要高大的泰迪熊对望——它圆润的黑色纽扣闪烁着污浊的光芒,和少女鎏金色的眼瞳对上,显得相形见拙。 

“看来你很喜欢这种东西?”弗里斯克的视线拐了个弯,看向一旁的小个子警察。他比泰迪熊还小呢,想到这,她表情匮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小小的恶劣的笑容。杉斯半低着头,咧开一个标志性地笑:“你还真古怪啊,莫名其妙就笑出来。” 

“……你不也是嘛。”想要谴责对方擅自跟踪自己的话堵在喉咙里,只变成小小的埋怨嘟囔出来。她早该想到自己会被怀疑的,一捧白雾在空中散开。“为什么叹气?”未经允许,那讨厌的家伙又跟在了弗里斯克后面。不吭声,弗里斯克的拿手好戏,而刚好,应对沉默又是杉斯的看家本领。他们相对无言,静静地在一排排灯光闪烁的橱柜前走了一会儿,两个略显滑稽的倒影被拉长又缩小。“前面往左拐有一家不错的酒吧。”杉斯开口,陈述性的语气没有丝毫征求同意的意思。 

“我很忙的。”弗里斯克仰起头,蓝灰色的天空蒙着一层层纠缠不清的乌云。她撒起谎来可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——杉斯想着,谁不知道弗里斯克家里蹲多久了?“那里有没有Negroni?”果不其然,她又开口,一副询问的口气,却摆明就算没有心怡的酒也会欣然赴约。 

杉斯暗自扶额,托丽,你知道你的女儿都在喝些什么酒吗?面上强装出笑意,一脸轻松自如地领着对方往前走:“考尔比什么都有。” 

弗里斯克又低头把玩起毛呢大衣上的纽扣,一粘腻的汗附着其上,令人不快:“所以说现在的组合是各自心怀鬼胎的酒友咯?” 

“是点头之交的朋友。” 

“跟踪狂和杀人犯的那一种?”有些恶劣的挖苦。杉斯这次倒是没反驳而是耸肩称道:“你说是就是嘛。”弗里斯克皱眉,不太顺畅的鼻音表现出略微不满。熙攘人流摩肩接踵,白净的积雪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湿滑的泥沙。 

 

注:Negroni是老酒客常喝的一款烈酒,不是福这种表面乖乖女会喜欢的果酒喔。 

 

Negroni的味道是很醉人的。 

苦甜的香气和浓厚的药草味混合燃烧,在舌尖上窜起一股酸涩的火苗,病态地演绎出一场欢愉表演,顺着咽喉一路向下勾画起过激体温。弗里斯克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在被灼烧着,她不敢一下喝太多,便只是小口缀饮,冰块在红褐色的甘甜汁液里缓慢融化,发出叮当响声。她眯眼,享受味蕾被酒精侵蚀到发麻的快感。 

“你不喝吗。”声音褪去伪装的青涩,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掺了过剩酒精的慵懒。吧台油腻发烫,弗里斯克半趴在上面,歪头看着杉斯。被盯着的那人嘴里含糊嚼着汉堡:“我不和小孩喝酒。”他坦言,语气是不加掩饰的轻视。 

我才不是小孩子。弗里斯克咕咕哝哝,抬手解开要把她裹到窒息的外衣,一件松松垮垮的蓝紫色毛衣不甚合身,她却全然不在乎的样子。 

“你穿这件……很好看。”“不会说话就别说。”弗里斯克干脆打断这场早已看到结局的谈话。酒杯已然见底,她撑起通红的脸,话语都带上微醺醉意。“先生…你觉得我是犯人吗?” 

“我从来没这么说过。” 

轻笑。杉斯很确信这不是愉快的笑容,那其中夹杂着自嘲和怀疑。“我叫杉斯。”他补充,却不指望弗里斯克听得进去。 

“喔,喔,我明白了,你觉得……咳,我在诈你。对吗?”又是一阵嘶哑的笑声,酒精味呛得杉斯几乎无法呼吸,“我没有,先生,我没有。” 

“我叫杉斯。”第二次补充,弗里斯克倒在他肩膀上,晕头转向——既然不会喝酒,为什么点Negroni? 

“……s,s……?”“杉斯。” 

她吃力地抬起头:“杉斯。” 

名字随着氧气的稀薄逐渐化开,少女金色的眼瞳湿润明亮,如果……只是如果罢了,如果弗里斯克的性格要更好一点,他会毫不犹豫地称赞这小子有一副好皮相。 

Negroni喝完了。他挥手,扛起早已不省人事的弗里斯克,“记在我账上,考尔比。”戴着眼镜的斯文店主咂舌,心疼起那一串从未被支付的账单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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